安徽访民王维龙进京上访被关大兴区魏善庄镇王各庄村烧红铁钳烙身

2014/08/14 2041点热度 0人点赞 0条评论

内容摘要:风向标—新京报讯 安徽访民王维龙进京上访时,被几名陌生男子非法关押了数十天。其间,他多次遭到殴打。

昨日,被告人星某因涉嫌非法拘禁罪,在大兴区法院受审。

被告人当庭道歉求谅解

昨日开庭时,和公诉人坐在一边的,还有两名曾被星某非法关押过的访民王维龙和骆贞良,作为该案刑事附带民事案的原告。

被告人星某的父亲,则以民事部分代理人的身份出庭。

检方指控,星某在2012年9月至10月,伙同张伟、庞太峰(均在逃)在大兴区魏善庄镇王各庄村的一间出租屋内,对王维龙等多位访民非法拘禁,时间从十几天至一个月不等。

星某称,经朋友介绍到王各庄村的出租房里看守访民,“每月工资2000多块”。

“大概20多个人。”星某说,他在被控制前,总共看守过访民超过10次。其间,他曾对访民进行过殴打,在把访民转送到外地时,还曾对访民烙身等,但都是受别人指使,“如果我不打,别人就会打我”,“那时年轻不懂事,我也是受害者”。

庭上,星某表示,案发时,自己还未成年,没有法律知识,因此才做了一些违法的事,他向受害人道歉,希望得到谅解。

受害人未作出表态。

检方建议从轻处罚

访民王维龙和骆贞良称,当时王各庄村的那个院子里,有大约十几名访民,“有的过几天就送走了,有的一直在那儿关着”。他们在“黑监狱”里不听话,星某就会和同伙对他们进行殴打。

王维龙说,自己曾被星某等人用皮带抽头部、拳脚相加……

在刑事附带民事诉讼中,王维龙提出包括医疗费、误工费等费用共计200万元的赔偿要求,访民骆贞良则提出赔偿误工费等20万元。

“我们孩子不是主犯,不能所有的损失都让我们承担。”星某的父亲称,根据案情,在逃的主犯应该承担更多的经济赔偿。因家里主要经济来源是农作物,家庭条件较差,只能承担3000元的损失。

双方未对赔偿金额达成一致意见。

检方称,案发时,星某未满18岁,属于未成年人,并且有认罪情节,建议法院从轻判处其有期徒刑一年至一年六个月。

昨日,该案并未当庭宣判。

■ 讲述

被告人:访民挤在地铺上睡觉

星某供述,2012年9月,一位朋友说要给他介绍一份工作,工作内容是“呆着看人”。后来,“他们把我带到王各庄村的一个出租院里”。当时,负责“看人”的,除了他还有张伟、庞太峰(均在逃)两个约20岁的年轻人。院内的房屋很简陋,“地上有很多床垫,还有一台电视”。

他说,他刚到时,屋里已有一个被看管的人,后来知道,那个人是安徽访民王维龙。随后,陆陆续续又有十几名访民被送到这里,这些人就挤在这些床垫上睡。

星某说,被送来的访民少的时候,他自己负责看守,如果访民较多,张伟、庞太峰就会帮助一起看守。除此之外,张伟、庞太峰等人还负责接送访民,有时,他也会去接送人,其中,他曾把访民王维龙转送到河北张家口。

访民:被看守用烧红铁钳烙身

房东介绍,他把院子租出去后,就没跟承租人联系过。但他每次从门口过,大门都紧锁。

房东可能不知道,在2012年9月至10月的一个月里,星某、张伟、庞太峰等3人,在这个出租院里,非法关押过多名上访者,“有的关了几个小时就被送走了”,有的被关押十几天至一个月。其间,他们还对访民进行殴打。

访民骆贞良称,他也曾经跟王维龙被关押在王各庄村,“我走时,王维龙还在,里面有十几个人(被关着)。”

被关押时间最长的,是王维龙。

他说,2012年9月22日,他参加最高院接谈后、准备买票回家时,在北京南站被三个人“接走”,被带到王各庄村。而被带进出租屋之前,就有几个人将他的手机和现金没收。

“刚开始他们不打我。”王维龙说,这些保安知道他家人在网上发消息后,对他进行殴打:皮带抽头部,拳脚相加……被关押29天后,星某等几人给王维龙戴上头套,转移到河北省张家口的一个村庄。在村里,星某等人对他进行更严重的殴打。“他们先是用雪把我身体埋住,只露一个头”,被带到屋子后,有人又用烧红的铁钳在他身上烙。

“你不是姓王吗?我就在你身上烙一个王字。”王维龙回忆道当时被烫烙的情景,略显得有些激动。

至今,王维龙的肩部和后背,还留有烙伤后的疤痕。

在张家口又被关押34天后,王维龙才被释放。

被告人和访民:驻京办安排“接送”访民

有访民介绍,被星某等人看管、关押的人,包括来自安徽、湖南、福建等地的访民。这些访民均称,他们是被当地政府驻京办送到“黑监狱”的。

星某称,他只负责看人,并没有直接跟驻京办联系过,“都是张伟、庞太峰直接联系”,现在“他们两人在逃,跟驻京办联系的情况只有他们知道”。

而据星某的口供显示,在所有看守访民的人中,有一个叫“老肖”的人,直接跟各地驻京办联系,张伟、庞太峰负责接送、看管访民。

而王维龙对此否认,称他曾听星某说去过驻京办,“什么时候送人、什么时候接人,都是驻京办告诉他们的”。

koala

这个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