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益阳市赫山区八字哨镇学校男老师周某明多次猥亵儿童

2014/11/28 4720点热度 0人点赞 0条评论

新纪录!温网1/4决赛 李娜VSA·拉德万斯卡直播录像20130702
湖南省益阳市赫山区八字哨镇学校男老师周某明多次猥亵儿童

>

女孩们害怕上科学课

“不敢告诉爸妈,怕被周老师罚写作业。”“为了小组不被罚作业,很多时候小组长必须上讲台背课文,背课文就会被摸,讲桌挡着,其他同学都看不见。”昨天,初步查明的事发学校班级在一栋三层校园楼里,周某明主要活动在二楼的几个班级。记者进教室测量,讲桌只有85厘米高,而这样的高度,几乎接近大部分三四年级女孩的脖颈处。

据记者走访调查数据显示,临近楼梯的班级被猥亵女生相对较少,每个班级里担任班干部、组长职务的女孩被猥亵次数较多。原来,周某明将每个班级分为九个小组,每个小组要比赛背课文,并进行排名。“后五名就要罚写作业一周,每周都会罚。”所以,为了不被罚作业,“组长就会带头举手背课文,老师就会在举手的人中挑选去背课文”。

丽丽说,很多小组长是抱着“牺牲”的心情去背书的。女孩也不是没有反抗,聪明的会打周某明的手,有的会说自己没背熟,还有的会说自己想再读几遍,甚至有女孩一上讲台,就故意和周某明隔得远远的。

“要不背课文被摸,要不被罚作业。有个组每次都被罚作业,组员就会抱怨。”一名四年级女孩艳艳说。而这学期,周某明甚至更改了规定,对每个人都要求必须背够七课,但却很少点男孩子上台。

记者通过走访得知,三年级、四年级每周有三节科学课。“我们都很怕上科学课,因为周老师会摸人。”几个小女生说,有时候,她们会偷偷瞄着看,周某明发现后,会迅速抽出手。“早都不是秘密了,上初中的女孩都告诉我们他是色鬼了。”几名女孩都对记者说,自己第一次被周老师摸的时候,感觉特别惊讶,脸立马都红了,但是后来一上讲台,女孩都知道做什么。

班主任提醒学生不要乱说

“我们也告诉过班主任,说周老师是色鬼,但是老师提醒不要乱说。”一名四年级班长花儿告诉北青报记者,她曾经在去年冬天跟自己的班主任陈老师反映过,但是班主任却告诉她们“说出去丢学校的人”。

记者11月26日下午辗转多地找到同学们口中的“班主任陈老师”,他说确实同学们有反映过,但是情况和孩子们说的有出入。记者让孩子们跟陈老师本人通电话,双方仍然各执一词。

“我是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家长,是我疏忽大意了,真的对不起,我没多想,也没去仔细调查,可我但凡有证据,是一定会告诉学校的。”陈老师对北青报记者表示,自己已经几天睡不着觉,总是心里堵得慌。陈老师今年60岁,本来年初已经退休,但是学校希望他教完一学期,所以他就继续带了半年,直到今年暑假。

“是快放暑假时孩子们告诉我的,她们突然跑过来说周老师是色鬼,我问怎么色了,她们又不说了。”陈老师说,后来,他也想过去问周某明本人,但是因为对方脾气暴躁,自己又难以启齿,怕对方说自己侮辱他人格,因此耽搁下来。“我承认我真的是疏忽了,我当时觉得快退休了,也不想多惹事,我应该查到底的,也应该跟学校反映。”陈老师说,自己确实考虑过孩子们说的话,甚至还跟另外一位退休老师说了同学们反映的情况,但是大家当时都没有立即行动。

“我从1975年开始代课,已经有39年教龄,从没犯过错误,没想到却没能善始善终,酿成大错。”陈老师说,以自己的党员身份担保,真的没有任何证据,也没当场见到过。

但是花儿以及另外一名同班女孩晨晨告诉记者,周老师上课时,陈老师经常会在教室外看,同学们背课文时,陈老师也会经常打断。“至少同学们会议论,陈老师是保护女生的。”

除了老师,在更早的时候,有的孩子也以同样的方式向家长做了暗示。

家长没有察觉到孩子的暗示

“我是真的真的很后悔,特别后悔,我当时应该追问我女儿的,我真的没以为那么严重。”昨天,在镇上的晨晨家,记者播放了和晨晨的对话录音,当录音放到“我告诉妈妈了,可是我不好意思继续讲下去了,好羞”的时候,晨晨的妈妈刘洁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晨晨这学期就告诉了刘洁,周老师是色鬼,爱摸同学们屁股。“我当时就当一句玩笑话,以为老师就是拍一下屁股,谁能想到他会那样子。我们都是一个镇上的人,而且我大女儿也是他的学生。”刘洁说。

四年级班长花儿也告诉过她妈妈,但是同样也因为害怕,没有把话说完,最终导致她们的妈妈没有多想。“我只说了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很色,他只知道摸我们,到处都摸。”但是花儿以开玩笑的口吻跟妈妈说,后者也没有重视。

昨天,当记者放了这两段录音后,所有家长都沉默了,并表示自己也许并不了解子女。“为什么可以跟陌生人说,却不能告诉父母?我们每天给她们洗澡,问她们作业写没写,有没有受同学欺负,有没有听老师的话,却从没想到她们会受到如此的煎熬。”一名母亲哭泣着说,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遭受这样的情况,她真的很自责。

20多年前就有作风问题?

“他20多年前就因为作风问题出事了,全村都晓得,为什么还在教师队伍,为什么还在教书,是谁让他继续当老师的?”当北青报记者到达周某明的老家、八字哨镇杨堤湾时,村里的老人的质疑一个接一个。

一名老人介绍,大概是在1992年左右,周某明还在杨堤湾村小当校长,其父亲任职杨堤湾村支书,“就也碰了一个女孩子嘛,后来人家过来闹,听说是拿钱了难(湖南话:摆平)了”。记者一路问了八九个同龄的老人,他们均表示知道此事,并且知道当年的女孩是谁。“已经结婚生子了,就别去找啦。”

多名老人告诉北青报记者,后来周某明因此还暂时离开了村小,但是后来又回村继续当校长。“一些女老师来了也都走了。”多名老人说,这样的事情在农村很敏感,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2002年左右,因为村小合并,周某明被调到镇上的八字哨镇学校当老师至今。

记者昨日也采访了赫山区教育局局长陈维国,其明确否认20年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并告知记者周某明70年代就开始当老师,教龄至少30多年。目前区教育局已经成立专门的处理小组来进行后续学生处理问题,并多次召开家长协调会,商讨处理方式。

至于具体受侵害的学生人数是多少,陈维国并未直接回答,“目前学校正在全力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暂时没有准确人数通报”。当地教育部门表示,会请知情教师协助进行配合,并尽快安排心理疏导课程,加强安全教育,并保证教学秩序正常进行,更会及时公布公安调查情况。

29名女生接受妇科检查

“现在已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也不能再沉默了,孩子受的苦比我们多得多,我们这点面子算什么。”家长们告诉北青报记者,他们之前确实有过心理挣扎,但现在一门心思要维权到底。

目前,家长们彼此互相通知,要去报案才可以进入司法程序。他们平和地表达自己的诉求,要求进行透明的体检,并要求学校做好后续的心理治疗工作。但是因为人情世故,他们也遭受了来自各方的压力。“有的甚至还说为女儿想想,你也不要闹太大。”一名母亲告诉记者,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气愤,也没有像今天这么敢站出来过。

昨天上午,学校紧急组织第二批学生进行妇科检查。据家长反映,共有13名女孩参加。11月26日,第一批16名女孩也在家长的陪同下去往益阳市中心医院,部分女孩被查出有不同程度的炎症,也有的被医生告知没太大问题。妈妈们心事重重。

在回学校的路上,不知道是哪个女孩突然唱起了歌。“车上坐着小雪花,要把那冬爷爷的叮嘱传给你……愿天下的小朋友,心灵永远洁白无瑕。”女孩们隔着座位开始合唱,比着声音大小,嬉戏打闹。

一个女孩问另一个女孩,为什么去的是妇科而不是儿科?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

采访手记

孩子为什么愿

向陌生人倾诉

“你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她愿意跟你说,却不愿意告诉最亲的人。”我发现这是采访中,最让家长疑惑也痛心的一件事。因为,如果孩子能向她们的家人早点说,这场悲剧也就会早点被制止。

此前曾有一个女孩在告诉班主任无果后,最后选择闭嘴。她不是怕罚作业,也不是怕被打。她说“知道老师这样不好,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他,我怕他们为了我坐牢。我就没有爸爸妈妈了。”孩子的话让人心疼,也更让人怜爱。她坦言,她从不跟父母说“爱”,怎么可能说隐秘私事。尽管她的确爱自己父母,也需要他们,但永远有着一层隔膜。

采访中,很多女孩争先恐后要告诉我她们的遭遇,但又希望只独自告诉我。在那些幼小心灵中,那些委屈、疑问甚至难以启齿的话也需要倾泻。她们说自己憋太久了,同学们互相觉得尴尬,到父母就觉得羞。八九岁,这本不是一个该藏秘密的年龄,是什么让她们不肯说,又是什么酿造了这样的“公开秘密悲剧”?

一个小女孩告诉我,当时同学们准备集体反抗,但是有女孩说周老师是老师,应该尊敬老师,不应该跟老师对着干。甚至,部分同学对周老师摸自己是爱自己表示深信不疑。女孩疑惑问我,到底要不要听老师的话?我听着这些话,竟一时语塞,我无法直接给出“是”或“不是”的答案。孩子们,到底要如何分辨社会真假好坏,恐怕真的需要家长以及教育部门重新去思考。

koala

这个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